15 怕黄粱一梦,模糊的记忆-《仙锁红尘之玉若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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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得了关照,月华县的乡民们也大力自发的钻研营生,每个乌篷船的布帘都大开着,船夫边唱歌谣边摇浆,个别的船夫脚下还坐着妇人,向船上的人兜售自己做的莲花灯,讲着自己编的关于瑞村葫芦湖的传说。

    今日出来游玩的人受到气氛感染,一盏一两银子的灯,也是供不应求,转眼间河道被一盏盏或白或粉的莲花灯,照耀的星星点点,煞是好看。

    每个放出花灯的善男信女,都静静望着灯飘出去,希望它长明不灭。

    像妇人所说的那样,带着希冀愿望,顺流飘下,去到瑞村葫芦湖,经过那原始传说中已经覆灭的神行部落,送去那凡人无法抵达的通天池。

    “你信这个?”夏侯崇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放灯的少女

    “不信。”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

    “觉得好看,不行么?”

    “……”

    月芸初看也没看夏侯崇的黑脸,自顾自放了手中的灯。

    夏侯崇心想,他就不该一时好心,也就是该叫回严星歌才对,否则窝在这里受罪的岂能是他。

    原本说到石桥取东西的月芸初,毫无闲逛的心情,脚底生风似的穿过一望无际的正街,也才亥时,距离她取东西的时辰还早。

    正街尽头没什么逛得,便逼着夏侯崇,跟她上了其中一条乌篷船。

    原本客满却也坐落有致的船,在他踏上的一瞬间,船身摇晃,吓了一船人。

    夏侯淳冷峻的黑脸略有涩然,好不容易稳住,又因为他的高大强壮的身形,实在难以坐在舱内,索性月芸初拉他一左一右的坐在舱外。

    望着远去的花灯,月芸初神思飘远,突然眼泛酸涩,她现在的身份是南月尊贵的长公主殿下,可是更早以前她是谁……早到她快要模糊的记忆……

    曾经,原始繁盛的部落,原始庄重的司祭仪式,原始善良的人们……所有的自心而发的原始崇敬和膜拜,也曾繁衍数百年,最终,一夕化为乌有……

    现在不过百年之余,也只能是存在于她人营生时的胡编乱造。

    鬼使神差的,她拿了一盏灯,在放出的一瞬间,她真的希望这盏灯,还能代她去看看曾经的通天池。

    即使她知道,葫芦湖的活水会带着这些花灯远去,却永远不会到达她想要送去的地方。

    看着四下繁华,突如其来的寂寥感,冰冷的挥退了涌上眼眶的温热。

    “你这样是因为他?”

    “哈?”

    她一转身,便迎上了一双疑惑的黑眸,夏侯崇抿着唇,虽然面色不佳,却免不了担心的看着她。

    月芸初微愣,表情怪异的哼笑一声。

    她从来不知道小臭虫还有能有这种复杂的面部表情,从小就不可爱,长大了脸是越发的臭。

    夏侯崇也是意外的感受到她不同以往的气息。

    想到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表姨”,平日一副作天作地的霸王气势,这种违和的画风,实在不适合她,否则他什么时候这么细腻的关心过别人的心事。

    “你刚说谁?”

    “……星歌……是否因了他,你才……”夏侯淳暗暗四下看了下,周边人都没有注意他们,才欲言又止的暗示道。

    “嘁……你个大男人,怎的也这么多女儿心思……他确实给我平添了一些莫名的烦忧。

    但是这灯与他无关,我只是想起来曾经的……旧友”

    相比他,月芸初嗤笑一声,大大方方坦白道。

    “曾经,旧友?呵……”

    夏侯崇扫了她一样,明显不信她一个约束在皇城的长公主,除了他们几个还有什么曾经的旧友。

    月芸初看着他一副摆明不信,觉得自己在敷衍他的样子,也懒得开口。

    半个时辰后,接近子时。

    河道另一边的船陆续靠岸,下了船的人们,赶往石桥南街,聚集在桂花树周围,时间未到,却也里里外外、满满当当的,就连石桥上也站满了人。

    据说须臾老人有独门传声绝技,声音浑厚可传到方圆三里内,故乌篷船上的人们,没有特殊要求也可以不下船,船家可以按秩序就着河道停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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