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赵姨娘抓了抓自己的鬓角,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半晌说不出话来。 若是以往,贾环肯定蔫着不去。 但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开窍了? 不仅是她这样想,就连探春也放下了手中的针线,不解的看向贾环。 赵姨娘赶紧挪到炕沿,摸了摸贾环的额头。 有点烫,不知道是发烧了,还是突然进屋里发热的。 贾环笑道:“娘,你做什么?” “我以为你烧坏了。” “我没发烧。” “你知不知道,她是罚你啊,外面天这么冷,三九的天,罚你抄书啊!” “我朝开国的太师,宋大学士早年不也是三九的天抄书吗?况且他抄书还是借的,抄完要赶紧还回去。 我只是在外屋抄。且不说我不用赶紧还书,里屋也有太太和丫鬟,不会真给我抄出毛病的。” 赵姨娘愣着神,点着头:“好,好啊……” 她拿起案上的茶杯润了润干燥的嘴。 用手绢捧着瓜子瓤,放在贾环的旁边。 “儿啊,吃,吃!” “是。” 贾环抓了一把瓜子瓤,放进嘴里吃起来。 赵姨娘愣神道:“我家这是要出大学士了,好,好啊。老天有眼,老天有眼,生了让我伺候的姑娘,就再送了我一个伺候我大学士。 可见福祸因果都是有数的,都是报应,都是报应……” 探春终于纳完了鞋底,听到这话,呛道:“怎么弟弟认罚就是大学士,我说了两句就是刁蛮的主子了?” 贾环赶紧拉着探春的手,往她手心里塞了一把瓜子瓤。 探春嘴角一边嚼着,一边对贾环道:“弟弟也是,别使这‘借花献佛’,我才不领呢!” 贾环笑着点头。 探春沿着炕边坐下来,把鞋垫给了贾环:“厚棉的,明天别忘了垫上,免得给脚冻坏了。” “多谢姐姐。” 赵姨娘没有骂回去,而是对着探春道:“老爷和老祖宗那可有什么好书,你看看能不能帮你弟弟借来几本。” “这时候又想起我来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