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穆承策才放碗的功夫手就空了,他起身一把将清浓拉回来,“先出去走走,刚吃完就沐浴不好。” 清浓被转回来跌进他怀中才想起来一个重要的事,“对了五哥,你早上是不是控制不住自己了?寒毒会因为见血加重吗?” 她其实想问,是不是只有杀人才能控制住。 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午夜,她周身泥泞,他从远处策马奔来,在刺客群中救了她。 那一夜也是腥风血雨。 温泉山庄那日,他也是拖着一身血污遇到她。 前几日他伤了自己才被她拖进温泉池泡着。 难道只有见血才能控制住吗? 清浓心疼又悲伤。 也许京中谣言并非全都空穴来风,但他绝不是不顾全大局之人,唯有毒发能逼他失控。 清浓不信他说的杀戮过重控制不住心神。 穆承策只有一瞬的愣神,随后微微弯腰,平视她的眼睛。 直到从她的瞳孔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的心突然很平静,“是有一些,但浓浓在,五哥就能控制自己。” 顿了一下,略带着祈求,“别怕我,好不好?” 清浓望着他极其认真地回答,“我没有害怕,真的。” 他从来都是矜贵自持的,但碰上了她,就像是跌下神坛一般。 有了烟火人烟气。 承策笑着揉揉她的后脑勺,“真乖!走,五哥替你梳头。” 说完他牵着清浓的手走向梳妆台,真的有模有样地拿起梳子给她梳头。 乌溜溜的长发在他的手中变得无比乖巧顺从,一点都没有弄疼她。 清浓本以为他只是玩闹一番,连安慰的话都已经组织好了语言。 上一次画眉已经让她很有体会了。 但见他眉目赤忱,认真的样子从铜镜中看得格外清楚。 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 只见穆承策的手指格外灵活,三两下就给她挽了一个单螺髻。 他将桌上放着的锦盒打开,里面躺着的是一只桃木牡丹花簪。 穆承策伸手将发簪插在发髻不显眼处,他拿起一对儿珍珠耳环看了看。 弯下腰贴在她耳边,将耳环放在耳边比了比。 他抬眸看着镜中的娇颜,感叹道,“青云教绾头上髻,明月与作耳边珰。” 清浓羞得不敢看他。 她记得杂书中提起过曾经有人用此言赞誉年少时风华绝代的永宁大长公主。 而当时年幼的承策顺口接的“仿若神女披云霞,伸手可摘星与月”也被流传下来。 再后来他少年成名,一度诗书冠绝天下。 清浓慌乱中抢过他手中的耳环自己带上,“我自己来。” 然而耳边的俊美的脸颊并没有移开,穆承策很享受这种逗弄她的感觉。 他换了一副无辜的表情,可怜兮兮地问,“浓浓,五哥送了你十二支桃木花神簪,取的是辟邪平安之意。” 第(1/3)页